一次汇聚全球顶尖智慧的信托盛会
2025年7月初，我有幸受邀担任分论坛主持人（session chair），参与由香港大学法学院（联合新加坡管理大学、英国约克大学共同主办）的「信托、财富管理与公益慈善（TWMP）大会」，与国际同仁共同研讨信托制度的前沿议题。本次大会由港大法学院何锦璇教授（Professor Lusina Ho）领衔策划，现场聚集了全球信托、慈善、家族办公室领域的顶级专家和学者，充分展现了香港在亚太及全球家族财富治理领域的桥梁作用。
参会嘉宾阵容极为强大，包括：
- Lionel Smith（牛津大学）
- Felix Chang（俄亥俄州立大学）
- Tang Hang Wu（新加坡管理大学）
- Kelvin Low（香港大学）
- Kelry Loi（新加坡国立大学）
- Richard Grasby（Appleby香港）
- Adam Hofri-Winogradow（加拿大UBC大学）
- 以及Matthew Harding（墨尔本大学）、Susan Gary（俄勒冈大学）、John Picton（曼彻斯特大学）、Rebecca Lee（港大）、Mark Farrell（Butterfield）、Eugene Fung（香港资深大律师）等众多国际知名学者与实务专家。
国际思想交锋｜结构创新与治理理念的深度融合
本次大会内容丰富，思想碰撞激烈，单以我参与的第一天下午场为例，便充分展现了信托领域多元观点：
- Lionel Smith教授以“信托人酌情权的治理边界”为题，深入剖析受托人在权力行使与责任平衡之间的博弈。
- Kelry Loi教授与Kelvin Low教授围绕信托人酌情权行使的制度安排提出前沿见解。
- Felix Chang教授与Tang Hang Wu教授则以家族办公室慈善变革为切入点，探讨新加坡与香港的跨境信托创新与实践。
- Richard Grasby先生与Adam Hofri-Winogradow教授分别就中国夫妻共同财产、跨境信托法律风险，以及信托法人格理论进行了高屋建瓴的演讲和讨论。
跨法域难题与理论前沿的深度对话
我本人有幸担任分会主持人，与Appleby香港办公室合伙人Richard Grasby先生、加拿大UBC大学法学院Adam Hofri-Winogradow教授深入探讨：
- 中国内地夫妻财产制度对跨境信托架构有效性的冲击与挑战
Grasby先生结合典型案例，剖析在内地法律与香港跨境信托碰撞时结构的稳定性与合法性风险。我们共同强调，受托人、律师、家族顾问需高度重视“家庭成员合意”“资产归属证明”等要素，确保操作可经受法律与监管的考验。 - 信托是否应当被视为具法人格的法律主体？
Hofri-Winogradow教授引入英美法最新理论，探讨将信托从“法律关系”升级为“法律主体”对治理能力、外部识别和司法保护可能带来的深远影响。圆桌对话充分展现了理论与实务在结构创新中的互动与融合。
会议启示｜信托演化的三大核心趋势
系统梳理本次大会的发言与讨论，我认为跨境信托结构未来演化有三大趋势：
一、结构治理从“工具思维”迈向“制度思维”
信托不再是简单的风险隔离工具，而是强调多代传承、利益平衡和透明治理的平台。“可执行性”、受托责任“实质化”、受益人权利“长期保护”成为核心标准。
二、内地法律因素影响深远，跨法域适配日益重要
内地夫妻共同财产制、资产证明等要素，对信托有效性和执行力提出更高要求。家族信托受托人需主动适配多法域，重视家庭共识与财产合规。
三、香港“超级连接器”定位和制度创新责任
香港已从设立地升级为“结构协同、服务输出、司法互信与人才培养”的枢纽。法治自律、行业创新与跨境互动是香港引领全球家族财富治理的根本。
香港的法治优势与“超级连接器”功能
“实质”不仅仅体现在精心起草的法律文件，更是委托人真实意图、受托人责任标准以及制度性争议解决机制的全面保障。香港作为国际普通法司法辖区，拥有健全司法体系、专业信托立法和权威判例积累，为家族信托的长期稳定提供制度支撑。
更重要的是，香港作为全球家族财富结构设计的“超级连接器”，本地专业团队能够帮助中国内地及海外家族选择最合适的法域与结构。无论采用香港、英美、新加坡还是BVI等地的信托法，香港始终是合规设计、结构执行和全球协同的最佳枢纽。
正因如此，技术性架构与家族实际需求在香港实现了深度融合。作为第二代家族信托从业者，我亲历了多代际家族在香港实现财富传承、企业延续与治理重塑的真实案例。只有在法治深度与专业实践的共同推动下，信托结构才能真正实现“穿越周期、守住信任”的可持续传承。
丰裕信托的专业立场与实践体会
丰裕信托作为家族式独立信托平台，始终坚守“长期陪伴、深度治理、跨境理解”的服务理念。我们专注复杂多代际家族结构的定制、受托责任履行与结构持续治理能力打造。结构背后法律责任的落实，是我们所有服务的核心。我们相信，信托的成功不在“设立”，而在“可持续”；信托不是合约，更是一份跨代承诺。
结语
TWMP大会让我更坚定信念：信托制度的演进需学术、实务、监管三方合力。香港作为超级连接器，将在新周期引领亚洲家族财富治理的高质量发展。欢迎志同道合的同行与我们一起推动行业专业化进步。
作者介绍：
余亮恒 先生
香港丰裕信托, 资深合伙人
港中大家族企业研究中心, 理事
余亮恒先生为丰裕信托的资深合伙人，领导家族信托与跨境财富架构顾问业务。丰裕为香港本地创办、拥有逾60年历史的专业服务机构，专注于受托服务、家族跨境国际架构及治理。作为该家族企业的第二代管理人，余先生常驻上海二十余年，深耕中港两地高净值家族，尤其擅长处理涉及多个法域与多税务身份的复杂信托结构，协助客户实现代际传承、税务协调与风险隔离。
余先生亦为香港中文大学家族企业研究中心（CFB）理事，长期参与家族企业教育与跨世代治理案例研究，曾与多位香港本地家族创一代深入合作，并主笔撰写多个被纳入港中大课程体系的实务案例。